【待授/犬狼/詹莉】No Bras for Christmas, Only Friends

校对by @AstoriaK 

Healing takes courage,and we all have courage, even if we have to dig a little to find it.治愈需要勇气,我们都有勇气,即使是需要发掘才会发现。(Tori Amos)

REMUS:

莱姆斯记不太得那次救援了。他记得梳妆台移动的声音,以及这一次他希望——这一次——也许他父亲会让莱姆斯做他过去几天一直在乞求的事情。告诉魔法部,举报他,亲手杀掉莱姆斯…他不在乎过程是怎么样,他只想让这永无止境的痛苦消失。

然后他想起了脚——不止一双——和他颤抖着努力辨别的声音。然后是西里斯的声音,他知道自己的理智终于崩溃了。他控制不住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如果他的理智不见了,或许他可以远离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

之后的事情就变得模糊了,直到一只手突然伸进床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西里斯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詹姆和彼得的。而且这也没有银斧和鞭子。他们向他保证。

还有手臂——不会像他父亲那样因为厌恶和恶心退缩的手臂。他知道自己闻起来很糟糕。但那手臂环住他,他能闻到他们带来的气味。就像下雨之前你闻到的蓝灰色的味道,夹杂着刺鼻的柑橘味。西里斯。然后是其他人的气味。一只手碰了碰他自己的手,是割草和雕刻木头的冷绿棕色的味道,他知道那是詹姆。然后有人跳到了他身边,那闻起来是烤面包和锯末的刺鼻味道——彼得。


气味混杂在一起,试图淹没他身上血、疾病和绝望的气味。他们闻起来是朋友的味道。

 


 

两天之后,在医疗翼走廊上越来越大的声音里,莱姆斯从他药物睡眠中被吵醒。

“哦拜托就让我们进去看看他吧!”

“波特先生,我告诉你一百次了,莱姆斯现在很虚弱,还不能接待访客。”庞弗雷夫人听起来十分严肃,莱姆斯都能猜到她的表情。他想知道其他人是怎么做到没被吓到的。

“他见我们。”

“求你了,庞弗雷夫人。”莱姆斯翻了个白眼。西里斯在用他那听起来像是被纯血抛弃了的声音。“我们有巧克力,还有圣诞节礼物。那会让他高兴起来的。”

“布莱克先生,那部分的‘不行’你没听懂?”

“我们在行贿,”西里斯得意地说,显然在尝试另一种策略。“我们可以用任何道理说服你,你会惊讶于最古老高贵的布莱克家族的话术。”

“布莱克先生。你不能贿赂学校的治疗师,让你违背她的意愿进入医疗翼!”庞弗雷夫人听起来好像不知道是震惊、愤怒还是困惑。莱姆斯并不惊讶,西里斯往往对大多数人都有这种影响。莱姆斯能听到其他学生的笑声,意识到他的朋友们一定是引来了观众。

“好吧,”詹姆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情愿。“我们真的不想这样做,但你让我们别无选择。”

“你在说什么,波特先生?”庞弗雷夫人怀疑地说,莱姆斯不能怪她。

他们先是三声轻击,然后齐声合唱“求你了,哦求你了,哦求你了,请让我们进入医疗翼,最美丽最棒的庞弗雷夫人!”

“布莱克先生,波特先生,佩蒂格鲁先生!马上站起来!这真的不合适!”

走廊里的其他人开怀大笑。

“你是个又伟大又明智的医疗师!”詹姆戏剧性地说。

“你无数次拯救我们学校于伤痛中!”彼得补充,“我们只求你一件事。”

“你的药水是…无可否认地令人讨厌…但十分有效!”西里斯宣布。“还有你,夫人,是个十分好的女人!”

布莱克先生!

莱姆斯忍不住笑出声。那让他的身体火烧火燎地痛起来,但如果他尝试的话他也不可能停下来。

“你的秀发就像融化的巧克力!”詹姆接上西里斯的上一句歌词。

“你的双眸就像——”西里斯开口。

“好吧!好吧!”庞弗雷夫人疲惫地说,试图打断走廊上的欢笑。“你们可以见他一会儿,如果你们保证表现得好的话。”

“谢谢!感激你最明智和——”

“布莱克先生,如果你说完这句话我可以亲自保证你一周内都不会离开医疗翼。剩下的人现在可以走了!”

许多脚步声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然后门打开了,掠夺者们溜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满脸通红的庞弗雷夫人。

“那真是个精彩的表演,”莱姆斯设法在他的笑声和疼痛中喘口气。

“看看你们已经对他做了什么,”庞弗雷夫人责怪地盯着三个男孩。“你们最好规矩点,不然我就去找你们院长!我就在我的办公室里。”

她走出了房间,关上了身后的门。

“嗯,那很有趣,”詹姆说,把自己扔进莱姆斯床边的一把椅子里,笑着看他。“还有谁能把庞弗雷夫人变成这么有趣的颜色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们那么做了!”莱姆斯终于忍住了笑,靠回枕头上。

“嗯,我们想见你嘛。”彼得说,坐在了詹姆旁边的椅子里。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们居然那么做了。”

“可千万别说掠夺者们不会用卑鄙手段来达到他们的目的,”詹姆气势汹汹地说。

“所以Moony先生,你感觉怎么样?”西里斯扑到莱姆斯身边,让他感觉挪了一点位置以免被压扁。

“西里斯!”彼得说,“你可能会伤到他。”

“不我不会。他有狼人力量,会及时躲开的。”

“狼人力量?”莱姆斯愤怒地说,“Moony先生?”

“那是个好名字,不是吗?”西里斯听起来很开心。“詹姆想出来的。”

莱姆斯瞪了一眼正看上去很有风度地表达歉意的詹姆。“我还不知道它会这么受欢迎。”

“你不喜欢?”西里斯难过地说。

莱姆斯叹了口气。他永远也没法拒绝一个狗狗眼的西里斯,而且事实上他也不是很介意这个名字。他以前从未有过一个合适的绰号,而月亮参与了他生命的大部分时间,他想他不会再想到另一个更好的绰号了。“好吧,这总比笨蛋卢平要好。”他说。西里斯看起来很高兴。

“总之,在你正在恢复的时候我们研究了一下狼人,我们的结论是你不是十分狼人的那个。”

莱姆斯扬起眉毛,试图不表现出他对拿他最深处,最痛恨的秘密开玩笑有多么不适。“哦?我觉得我点亮了所有技能。我被咬了,我有时脾气很糟糕,我很强壮而且嗅觉听觉都很灵敏。银制品会灼伤我。而且当然我每个月都会变成一头凶残的野兽。”

“啊,”詹姆说,“但你会戴上假面具来引诱无辜的人来和你交朋友,这样你就可以趁他们睡觉的时候撕开他们的喉咙,吃掉它们还温热的血肉吗。”

“呃…没有?”莱姆斯说,他开始猜测图书馆里有哪种关于狼人的书。

“那你用你非人的力量和暴力,贪婪的天性让无辜者屈从于你的意志,然后创造出一群无助的人类奴隶了吗?”彼得说。

“啊,最近没有。”

“你想一直逍遥法外,随意攻击人类,传播你地狱般的诅咒从而创造一个由一心想要制造混乱和流血的贪婪的野兽组成的国家吗?”西里斯饶有兴趣地问。

“如果早餐没有咖啡的话,这才会是我要做的第一件事。”

“看吧,”彼得看起来很开心,“你根本就不是个纯正的狼人。”

“你们看的书都是带着偏见,固执的家伙写的,如果一个真正的狼人穿上草裙在他们草裙舞,他们就认不出来那是个狼人了。”

“哦!”西里斯说,“这是你的秘密狼人技能之一吗?”

“不是!”

“你有什么好书让我们可以看看吗?”詹姆说,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尽可能的想了解更多,这样我们就能帮你了。”

莱姆斯感到一阵暖流涌上心头,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我的箱子里有一些,你们把我的箱子救回来了吗?”

“你当我们是什么?”西里斯开玩笑地说,“我们是掠夺者,我们抢劫了你的屋子然后把所有的东西都带来了。”

莱姆斯笑了。

“那儿没什么东西,但我们找不到你其他的东西。”彼得说。

莱姆斯尴尬的脸红。“那就是所有了,所有的东西都在那,那是我的卧室。”

他们沉默了一会,西里斯不敢相信地说,“什么?不只是在满月的时候?”

“不,自从我被咬了之后那就是我的卧室了。”

“可那都是…”

“我知道。”

“我要杀了他!”

“西里斯,你说的那是我父亲!”莱姆斯有点绝望地说。

“我他妈的不在乎!”

“我在乎!他是我父亲!他是我唯一的家人!他在哪?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莱姆斯,冷静点。”詹姆俯身倾向西里斯,后者抱着胳膊,怒视着莱姆斯旁边的床。他轻轻地抓住了莱姆斯的肩膀。“我们没有对他做任何事情。他因虐待儿童的指控,正被拘留在魔法部里。”

“什么?”这句话如此之轻,以至于几乎没被说出来。莱姆斯觉得自己的胃好像被踢了一脚。“你告诉我你们没有去魔法部。”

“我们能告诉你的,是我们没有告诉他们你是个狼人。我们也不会说,他们也不会发现。但你父亲要为他对你做的事情付出代价,那是卑鄙并且不人道的。”

“我不是人类。”莱姆斯小声说,他摇了摇头。

西里斯动了,莱姆斯感觉自己又一次被手臂包围了,尽管他们轻轻地抱着他,避免碰到他的伤口。莱姆斯被绷带包裹着,他感觉不到西里斯接触他的大部分地方,但他感觉到了温暖,他感觉到西里斯的手放在他的脖子后面,支撑着他。

“妈的,你是!”那个大一点的男孩说,“你是个人,他做的事情都是错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懂。”

“他那样做是为了帮我,西里斯。阻止那头狼跑出来接管我。”

“哦拜托,莱姆斯,”詹姆说,不相信地盯着他。“我们对狼人几乎一无所知,甚至是我们都知道让你生气,受到伤害或不高兴会让狼更接近外面,而不是更远。当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几乎完全没有人类的思想。”

莱姆斯猛地躲开想拉开距离,感觉眼泪开始涌出。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来对抗泪水。

“莱姆斯,”西里斯说,抚着他的背,拒绝让他离开。“莱姆斯,伙计,我们看到了你的样子,而且我们还想做你的朋友。难道这还不足以让你相信我们想为你着想吗?”

“那是我爸爸!”莱姆斯抽泣。

“我们现在是你的家人了,”彼得说,“你不需要他了,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莱姆斯发现他无法回答,除非他想让眼泪流出来。这会儿他们都没有说话,西里斯也没有放开他。他背上的手一直在动,直到莱姆斯的粗重呼吸又恢复了控制。

“再来点更开心的事情,”詹姆突然说,吓了他们一跳。“礼物和巧克力!”

西里斯立刻闪开,开始笑。他靠在床沿上,开始翻找他进来时扔在地上的包。他拿出了一堆巧克力,毫不客气地倒在惊讶的莱姆斯腿上。“吃巧克力,”他自豪地说。

莱姆斯开口,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詹姆和彼得就往那堆上面倒了更多。

“什-什-什么?”莱姆斯说,盯着那一大堆他曾经在蜂蜜公爵见过的糖果。

“那些大部分都是我们送的,还有一点是别人的,”彼得告诉他,“安德斯和安吉拉,麦格教授,那个傲罗沙克尔,柠檬雪宝是邓布利多的,那是一种麻瓜糖果。”

“邓布利多?”莱姆斯虚弱地说。

“但这不是你的圣诞礼物,”西里斯补充,“你错过了圣诞节,所以我们把它们带到这来了。你们俩先拿吧。”

詹姆和彼得咧嘴笑,然后詹姆从包里掏出个东西,“我们把钱都凑到了一起,”詹姆说。“因为我们想给你买个好的。”

“什么?”莱姆斯又说,他开始慌乱了。“我还没有给你们准备!我没有机-机会!”

西里斯安抚性的把手搭在他胳膊上,“我们知道,Moony。那不是你的错,如果你真的想送我们点什么,我们可以在某个机会溜进霍格莫德,你可以给我们在佐科买点东西。”

“我们不能溜进霍格莫德!”莱姆斯说,“你忘记上次发生了什么了吗?”

“没事了,”詹姆说,“你没听说吗?昨天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的。魔法部傲罗发现了食死徒的藏身之处。他们抓住了十二个人,现在正在阿兹卡班接受长期审判,一对夫妇逃走了,但他们现在要保持低调。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的人数都不足以制造更多的麻烦了,而且伏地魔也在躲藏。他们认为他在等待时机。再加上他们在霍格莫德周围布置了各种傲罗的防御措施。我们现在可以继续拆礼物了吗?”

当詹姆把那个包装鲜艳的小包裹推到他手里的时候,莱姆斯还在震惊当中。“圣诞快乐,Moony,我和皮特送你的。你得在上面施个速速变大.我们把它缩小了,以便于携带。”

莱姆斯迷迷糊糊地开始拆开礼物。掉到他手里的是一个迷你木箱。他张着嘴盯着它。

“快点,莱米,”詹姆急切地说。他从莱姆斯手中接过箱子,把它放在地板上。“速速变大!”

箱子不断地变大和拓展,直到它整个站在了地上。它是全新的,被抛光过,十分有光泽,由红褐色樱桃木制成。前面是一块抛光的黄铜牌子,上面写着‘R.J.卢平’。

“它的里面更大,”彼得说。“我们不想把你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所以我们就把你以前的那个倒了进去。我希望你里面没有易碎的东西。”

“我…我…”莱姆斯想说话,但他哽住了。

“你喜欢吗?”詹姆不确定地问。“狼把你的旧的那个都咬烂了。”

“你-你们不应该在我身上花这么多钱,”莱姆斯说,他的心狂跳不止。“我不能给你任何像这样的东西。这太漂亮了!”

詹姆和彼得松了口气,变成了宽慰的笑容。“我不想要一个无聊的行李箱,伙计,”詹姆说。“我已经有一个了。我更喜欢一些粪弹。我有个关于鼻涕精的新计划——”

“谢谢你!”莱姆斯打断了他,伸手越过西里斯握住詹姆的手,然后是彼得的。“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他的两个朋友对他笑了笑,看起来非常高兴。

“现在是西里斯的,”詹姆说,戳了戳一直笑着躺在莱姆斯旁边的床上的西里斯。“他一直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他不肯告诉我们那是什么,他让安德斯帮他订的。”

“订的?”莱姆斯问,看着西里斯。这听起来很贵。

“是啊。”西里斯开始显得有些局促。

“嗯?”彼得急促地说,“那它在哪?”

“我只是…”西里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装盒。“这很傻,真的。我是说,这有点女孩子气…”他的脸红了。

女孩子气?”詹姆说,扬起眉毛。“你给他买了什么?一个胸罩?”

西里斯脸更红了,把盒子塞回口袋里。“没有!我只是…我不想再给你了。我再给你买点别的。”

莱姆斯越过西里斯低下的脑袋,朝看起来很愧疚的詹姆发射了一个愤怒的目光。莱姆斯伸出手触碰西里斯的肩膀,轻轻地捏了捏。“我不在乎是不是女孩子气。”他犹豫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轻一点。“我想不出为什么你会认为那会困扰我。我是个笨蛋,记得吗?我喜欢各种奇怪的东西。”

西里斯没有回答,他的头更低了。“拜托,西里斯,”莱姆斯嘀咕,摆出了他能做到最好的噘嘴。他没怎么练过,但显然它很有效,因为西里斯抬头瞥了一眼,当他看到莱姆斯的脸时,忍不住微笑起来。

“好吧!”他说,把盒子拿出来扔给莱姆斯。“但我投票赞成我们要禁止那个狗狗脸。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以前没有用它来对付麦格。她会化成一滩水的。”

“因为不像你和詹姆总是要从麻烦里狡辩脱身,”莱姆斯说,开始拆礼物。“我不会被抓住。”

詹姆和彼得窃笑起来,但西里斯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莱姆斯从包装纸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绿盒子。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向里面看。 他屏住了呼吸。那是一条带着吊坠的链子,由一些不是银的银蓝色金属制成,因为他感觉不到来自链子的热量。它是一只手的形状,纤细的手指张开,每个都有微小的细节。手掌上嵌着一块圆润的血红色宝石。他知道那不是红宝石,因为在他们得分沙漏里的格兰芬多红宝石是粉红色的,而这是深的猩红色。

他不用西里斯来解释这个礼物,就在他看向它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就浮现了他自己的手,张开手指,浮在地上,把血滴在他投下的月影里。这与另一个影像重叠,在尖叫棚屋的木墙上有一个血手印,西里斯的脸上布满了担心和恐惧,他的视线在魔杖的昏暗光线下与莱姆斯的相遇。

当沉默越来越漫长,西里斯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是石榴石,我是说那个石头。”

莱姆斯感觉到他之前能够忍住的眼泪又重新有力地袭来。有一滴成功地逃脱,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莱姆斯?”西里斯听起来很惊恐。

他还没来得及说别的,莱姆斯就已经扑过去抱住了他,把这个大个子男孩拉进怀里,用力抱紧他。“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他说,被自己声音里的哭腔吓了一跳。

西里斯的手臂试探性的回抱他。“没事儿。小意思。”

“他妈的,伙计,”詹姆说,伸手从莱姆斯的手里挖出那个盒子,“你送了他什么?我从没见到莱姆斯表达出这么多情绪。”

他和彼得俯身看了看那个吊坠。

“啊,我知道了,”詹姆笑着说。“西里斯,我不想打破这个氛围,但你是对的,你真的好女孩子气。”

“我不是,”西里斯越过莱姆斯瞪着詹姆。

“当然不是,这是一条十分男人的项链。”

“那不是项链,”莱姆斯愤怒地说,把它从詹姆手里拿回来。“那是个吊坠。很多男生都会带吊坠。”

“嘿嘿!”詹姆说,投降似的举起手。“我只是开个玩笑,伙计们。我喜欢这个,真的,我觉得那是个好礼物。”他看着西里斯,好让另一个男孩看到他说的是实话,西里斯放松下来,咧嘴笑了。

“总比一个旧木箱好。”他说。


“哦,别说了,布莱克。”

 


 

一周后,圣诞假期结束的两天前,莱姆斯正从大厅走向图书馆,他埋在一本书里。

“莱姆斯?”

他抬起头,当他看到是安德斯和安吉拉的时候笑了。今天安吉拉的头发比平时还要蓬松,四只巨大的观赏蝴蝶栖息在她的卷发中,让她看起来像一朵巨大的花。它们的翅膀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张开和闭合。

“你好,教授,安吉拉。”

“叫我尼尔,”安德斯做了个鬼脸,“我不再是你的教授了。”

莱姆斯不确定地笑了笑。

“你的朋友们呢?”安吉拉问,看向莱姆斯的身后。

“噢,忙着开斯莱特林的玩笑,”莱姆斯说,笑容越来越灿烂。“他们让我和他们一起去,但我还没有适应经常被迫仓皇撤退。”

“你是说逃跑?”她调侃。

“知道什么时候减少损失总是很重要,”莱姆斯睿智地说,“那时候我真的跑不动了。最后像个拖着绷带的愤怒木乃伊,庞弗雷夫人很不高兴,尤其是我才离开医疗翼三天。”

“当然,你可是这个帮派里的好孩子。”尼尔笑着补充道。

莱姆斯发出一声含糊的声音,然后把他的书塞回了包里。“你们俩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是只是停下来聊聊天?”

“事实上我们想找你谈点事情,”安吉拉严肃地说,“我们能去哪儿坐一会吗?”

“如果你们想的话,”莱姆斯说,“我正要——”

当奔跑的脚步声接近他敏感的听觉边缘时,他突然停了下来。“你们最好贴在墙上,”他对他的两个同伴建议。他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听从了。几秒钟后,脚步声越来越大,还伴随着大喊大笑的声音。

我们会抓到你们这些该死的格兰芬多!”有人在大喊,“你等着你父母知道这个消息,布莱克!

突然,西里斯和詹姆以最快的速度猛地绕过拐角,从墙上反弹,冲向莱姆斯、尼尔和安吉拉的方向。当他们看到自己的朋友时,猛地停了下来。

“该死…精彩的…咒语…Moony!”詹姆气喘吁吁,拍着莱姆斯的背。“不知道…没有你…我们该怎么办。”

“等着…直到你看见他们。”西里斯补充。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两个又朝着主门外跑去。几秒钟后,五个气势汹汹的三年级斯莱特林出现,都有着霓虹灯般的粉色头发,袖口上有粉红色蕾丝花边的短及膝校袍,鱼网紧身衣,每个人的背上都有一个标语,上面写着“在我们倒下的时候踢我们”。 他们冲到外面去追那两个黑头发的格兰芬多。

“所以,”莱姆斯说,然后转向尼尔和安吉拉,他们一直张着嘴看着这一幕。“你们想和我谈什么? ”

“他们把你带坏了,”尼尔严厉地说。

“没有,”莱姆斯说着,拿起他的包,再次把他们带到了大厅的方向,这样他们就可以谈话了。“是我把他们带坏了。你觉得这些咒语是谁想出来的?你能想象詹姆或西里斯在图书馆做研究的样子吗?彼得虽然是我们的伙伴,但他可施不出最亮的荧光闪烁。”

“那些男孩很聪明,”尼尔说,目光追随着西里斯和詹姆。“他们如果付出一点努力就会学会很多。”

“我知道,”莱姆斯说。“我的努力是他们的三倍,但却得到一样的分数。这更不公平。”

“你的成绩很好。”安吉拉说。

“我就是这个意思。”莱姆斯笑了。“不过我不在乎。 他们为我做的比任何人都多。” 他抬起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吊坠。

他们来到大厅,坐在格兰芬多的桌子一端。

“莱姆斯,我们想知道你对你父亲的审判了解多少,”尼尔小心翼翼地说。

莱姆斯立刻变得僵硬起来,他的好心情烟消云散。“我知道他被指控…虐-虐待儿童。” 说出这几个词真是太难了。他讨厌它们。“我希望他没有。我希望你能撤销指控。他只是想保护我。”

“你真的这样想吗?”安吉拉问,“你真的认为他爱你?”当她歪着头看他的时候,蝴蝶的翅膀在她的头发上飞舞。莱姆斯盯着它们,这样他就不用看她的脸了。

“我不…我不认为他真的爱-爱我,”他设法说。“但是他爱我的母亲。她也会想要保护我。这就是为什么他从不举报我。为了她。”

“莱姆斯,”安德斯说,身子前倾,让莱姆斯看着他。“我认为他是在发泄他不得不保护你的愤怒,他这样对待一个孩子是错误并且邪恶的。难道你不想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吗?他让你挨饿,打你,烧你,折磨你。想象一下,如果这发生在詹姆、西里斯或者彼得身上。你对那些伤害他们的人有什么感觉?”

莱姆斯移开目光。“他们不是狼人。”

“他们是什么并不重要。即使他们是狼人,你会有什么感觉?”莱姆斯挣扎着。“生气,”他最终小声说。

“对了,”安吉拉温柔地拉起他的手。“那也是我们的感受。你现在懂了吗?你是个英俊,聪明,风趣的年轻人,值得拥有一个生活的机会,就像其他人那样。而这唯一的办法就是摆脱那个男人。我们会把他送到阿兹卡班。”

“阿兹卡班很可怕,”莱姆斯颤抖着说,“我读过那些故事。”

“这就是重点,亲爱的。我们想要罪犯知道他们不应该伤害别人,否则就会受到惩罚。”

莱姆斯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心里有一部分是孩子对父亲的与生俱来的爱——这种深沉而苦涩的爱要求他保护这个男人。他的另一部分不想看到他在地狱里受苦,而这另一部分想起约翰·卢平曾勇敢地站在一个狼人面前保护他的妻子,同时让莱姆斯可能再次受到攻击。

“我不知道该怎么想,”他轻轻地说。

“我知道这很难,我们只是想帮忙,你知道我们会像你的朋友一样支持你。”

“如果…如果他走了。我是说去阿兹卡班。我无处可去。”

“这就是我们想和你谈的,”尼尔说,莱姆斯感觉到那个人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我们想给你一个家,如果你愿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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