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鲷

 校对by@AstoriaK 抱紧

Secrets are made tobe found out with time."

秘密会随着时间被发现

(Charles Sanford)

SIRIUS:

西里斯不太确定是什么时候出了问题。这个恶作剧本来进展得十分顺利：学生们惊慌失措，老师们困惑不解，大喊着维持秩序，斯莱特林们没头发没胳膊的样子看起来很滑稽，他们甚至无法用除了嘶嘶声以外的声音表达愤怒。

为了避免被发现，他们不得不喝下他们的那份，这时事态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西里斯大口地喝下他的风味南瓜汁，然后兴高采烈地看见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化。詹姆本就狂野的头发变得越来越长，而且更加狂野，延展到他的后背上。西里斯指着他偷笑，直到他看见自己银盘上的倒影，才意识到自己看起来同样可笑。

过了很久西里斯才突然注意到莱姆斯和其他掠夺者的反应完全不同。他低头盯着自己变形了的双手，脸上流露出极度的恐惧和厌恶。他的呼吸越来越快，甚至在喧闹的学生中，西里斯也能听清呼吸声呼啸着进出莱姆斯瘦弱的胸腔。当西里斯走上前时，莱姆斯抬起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脖子正在长出毛发，然后他开始尖叫。

那是西里斯听过最可怕的声音，它不像是其他学生惊慌失措的尖叫——他们的潜意识里知道老师会及时把他们变回正常样子。这是一种杂糅着恐惧，恨意和深刻、无法形容的痛苦的尖叫声。

西里斯觉得他身体里的什么东西被那声音撕碎了。他不假思索地向莱姆斯伸出手，不顾一切地想阻止那持续不断的尖叫声。

“莱米？伟大的梅林，莱姆斯，出什么事了？”西里斯试图抓住莱姆斯的肩膀，但他跳开了，就好像西里斯的手是滚烫的铁一样。

当他跌跌撞撞地退后时，詹姆和彼得过来了，惊愕地盯着莱姆斯。“他怎么了？莱姆斯？莱姆斯！”

接着莱姆斯挣扎着离开他们，转身跑向门口，把爪子一般的双手伸到眼前，就好像那是即将爆炸的魔药。另外三个人快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紧跟在他身后。

他们很快就意识到他们根本追不上莱姆斯。对于一个这么瘦小的人来说，他令人迷惑地又快速又强壮。他们尽可能飞快地跟着他的背影冲到门外，然后跟着他朝着尖叫棚屋的方向跑去。当莱姆斯一头扎进那些疯狂抽打的树枝，以非人的速度躲避着它们，戳着树上的结的时候，他们还是离得太远，什么也做不了。

“莱姆斯！停下来！”西里斯试图大喊，但几乎没有任何的声音从他燃烧的肺里冒出来。那个小个子男孩一消失树下的秘密通道里就离开了他们的视线，树枝又开始动了。

“我们得接近…那个树枝上…的结，”詹姆气喘吁吁地说，俯身撑着膝盖试图喘口气。“找个长棍子。”

他们开始绝望地寻找，最终彼得发出了一声胜利的呼喊，在空中挥舞着一根长棍子。

“快点，妈的！”西里斯大吼，充满着不耐烦和担心。他现在脑子里全是那个墙上的小血手印，和划伤的手掌、愿望和月影的生动记忆。

彼得开始笨手笨脚地用棍子戳树干，他最终还是靠运气而不是任何手眼协调方面的特殊技巧戳到了结疤。树枝停住了，三人顺着隧道跃入黑暗中。他们又开始奔跑，一边摸索着魔杖一边施荧光闪烁。当他们冲向尖叫棚屋时，三个晃动的光点追逐着他们前面的阴影。西里斯想起他们背着彼得的时候，那时隧道似乎非常非常长，但现在感觉好像永无止境。

好像过了一万年，他们破门而入，发现自己正在和以前一样的那个大厅里。血的金属味道和那股麝香般的兽性气息扑向西里斯的鼻子。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墙上那个小血手印上，然后他猛地把头转向楼梯。

“上去，快点！”

“你怎么知道？”詹姆问，不安地看着周围。

“我就是知道。”

他没等詹姆和彼得就开始上楼梯，随着气味越来越浓，他的脚步也越来越慢，最后他惊恐地走进了房间。他不知道是什么让他这么害怕，只是他心里的一切都在尖叫着让他跑跑跑！然后，当他走进小房间时，他知道了原因。这就像是任何人最可怕的梦魇中的一幕：房间看起来像是曾经的卧室——房间中间那张破旧的床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但那显然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每一件家具和所有的墙壁上都溅满了只能是血的东西，被划破和掏坏。一把细长的椅子碎片散落在靠近柜门的血迹斑斑的地板上，看上去就像被一只巨大的动物在门外狠狠地咬了几口。

西里斯张望着去寻找莱姆斯，心在恐惧中砰砰直跳。然后他发现了床上一个蜷缩的身影，他剧烈颤抖着，连床都在震动。奇怪的小声呜咽从莱姆斯的嘴里传出来，一半被淹没在枕头里。西里斯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尽可能温柔地把他的手放在那个瘦削得仿佛刀片的肩膀上。莱姆斯立刻僵住了，像动物一样紧张——准备战斗或逃跑。

“哦梅林，哦梅林，”彼得呜咽。“这是什么地方？墙上有血！”

“莱姆斯？过来伙计，这是个烂地方，”西里斯把手放在男孩腋下，试图把他抱起来。“这有鬼东西。有血！我们得赶紧离开这。来吧，你怎么了？”

过了很长时间，莱姆斯依旧保持僵硬和抗拒的状态，然后突然他那瘦削的小身板好像自己塌掉了，好像已经战斗了很久很久，最后决定不再继续了。他把脸从枕头上抬起来，露出了脸，一个破碎的小声音抽泣着说，“我以-以为-我-变-变-变形了！”他咳嗽着。 “这根本不-不是什么满-满月，我还以为自己正-正-正-正在变-变形!”

这回轮到西里斯僵住了，他的大脑正挣扎着理解这句话。变形？满月？

他身体里有什么东西逐渐变得冰冷，他想了一会，心脏几乎停跳。他来自一个古老的纯血家庭，出生就和黑魔法打交道，他从会说话开始就被教授了黑暗生物的知识。

“狼人。”

西里斯知道是自己说出了这个词，尽管他都没意识到他的嘴在动。听起来不像是指责，听起来也不怎么友好。这听起来一点都不像他的声音，这听起来像是一个简单而艰难的事实，就好像他说过“人终有一死”或“世界上总有饥饿”一样，这不是一个令人高兴的事实，这就是一个事实，而且这个事实如此重大，西里斯根本无法思考。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因为他完全愣住了，他的大脑拒绝记录这个新发现。

他隐约意识到莱姆斯已经完全停止了呼吸。他惊恐的大眼睛盯着西里斯，就好像他是那个残忍的人。一只还是爪子形态的手紧紧捂在他的嘴上，划破了他苍白的脸颊，一滴鲜血顺着他的下巴形成了一条猩红色的痕迹。

西里斯还是什么也感觉不到。他没法动。在他的脑海里，事实正随着巨大的咣当声落在地上——每一声都像是铁门被关上或者沉重的门闩锁在禁区上。

当！小屋并没有被呼啸的鬼魂或者可怕的怪物撕碎，而是被莱姆斯的大眼睛和小手撕碎。

因为莱姆斯是狼人。

当！墙壁上的血迹是莱姆斯的——是他在变形时撕裂的巨大伤口留下的，留下了可怕的永久性疤痕。

因为莱姆斯是狼人。

当！莱姆斯每个月都没有回家。他来这儿了，只身一人。他变形，然后身体里的狼把他撕成碎片。

因为莱姆斯是狼人。

西里斯模糊地感觉到莱姆斯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他尖叫着、抽泣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鲜血和泪水划下他的脸颊。西里斯真希望自己能能动起来，但他大脑的每一个细胞都被铁门般沉重的事实占据了。

当！这就是莱姆斯如此强大、会打斗的原因。

因为莱姆斯是狼人。

当！这就是他们没法不被注意地悄悄靠近他的原因。

因为莱姆斯是狼人。

他又隐约意识到莱姆斯甩掉了他的胳膊，跌跌撞撞地从床上摔了下来，他举起魔杖。

“一忘…皆…一忘皆…”他泄气地垂下手，“我做不到，我不能，我不能…”

詹姆和彼得看起来和西里斯一样呆住了，当莱姆斯转身冲出门的时候没人阻止他。

当！这就是麦格教授所说的“小时候的事故”，一场——杀掉？——他妈妈，给他留下永久的伤疤和诅咒的事故。

梅林啊-莱姆斯是狼人。

当！今天烫伤他的——那个银盘子，

出于某种原因，这个事实让西里斯不听使唤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他意识的边缘。感觉庞大，是近乎黑暗的红色。

当！银制品能灼伤莱姆斯，因为他是狼人。莱姆斯父亲在车站掏出的那个西里斯一开始以为是一枚硬币的东西，压在莱姆斯的小胳膊上，把他烫伤。那就是一枚硬币——银西可。

当！圣诞节的时候，莱姆斯的床上有一个简易的棕色包裹。一个来自他父亲的礼物。莱姆斯拆开它，一个勺子掉在他床上。

那些事情向他涌来。就像一朵云或者潮汐，并且是黑色的，暗红接近黑色，像莱姆斯在月影下许愿时手心里的血。

当！开学时马车上的莱姆斯，病怏怏，虚弱，浑身上下都是圆形的灼伤。

那些时候他身上的东西，他现在知道是什么了。那是愤怒，不，不止是。那是暴怒。

“西里斯？”

西里斯十分缓慢地把头转向詹姆的方向。他的朋友瘫倒在地，眼睛盯着地板。彼得在他身旁，同样盯着地板，他开合着嘴，但没有发出声音。

地板上有脚印。一些是庞大的像是狗一样的爪子在踱来踱去。但詹姆和彼得盯着的那些是人类的脚印，一个小孩子的脚，覆盖着血迹。

“莱姆斯是狼人，”詹姆说，好像不确定该如何做反应。

然后红黑色的愤怒从西里斯身上爆发：“我要杀了他！我向梅林发誓，我要杀了他！”他把双手重重地砸在床头板上。詹姆和彼得震惊地看着他。

“西里斯？”詹姆睁大眼睛，实际上是在躲避他的目光。“莱姆斯从来没对我们做过什么。我知道他是狼人，但也许我们应该…你知道…跟他聊聊…”

西里斯怒气冲冲地盯着他，一脸茫然。“不是莱姆斯！”他说，“永远都不是莱姆斯。我要杀了他那令人恶心的，天杀的，蠕虫一样的父亲！”

詹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为什么？”

“他灼伤他！他用银制品灼伤莱姆斯。他圣诞节的时候给莱姆斯寄了个该死的银勺子！”

詹姆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西里斯只是模模糊糊地意识到，随着药效逐渐消失，他的身体开始恢复正常，他的四肢像针扎一样发麻。 

“我会帮你，”彼得试探地说，他蹲在詹姆身边，他的头发缩回到他胖乎乎的头上的样子十分滑稽。

“什么？”

“我会帮你杀掉他。”

“我也是。”詹姆说，他震惊的眼神现在变得炽热、闪着光。

奇怪的是，看到他们的愤怒似乎让西里斯冷静了下来，现在他只是胸口闷热。

“不，现在不行。我们去找莱姆斯，他跑出去了。”

彼得惊恐地环顾四周，血迹和被撕碎的家具尽收眼底。“这都是莱姆斯做的。”

“这都是莱姆斯身体里的狼做的。”詹姆冷酷地说，“我爸爸曾经给我讲过狼人的事，当他们变形时就会失去人类意识。这就是他必须来这的原因，这样才不会伤害任何人，这也是当他想到他在大厅里变形时如此恐惧的原因。”

“我们去找他吧。”西里斯说。

他们回到学校，溜进那个通往医疗翼主走廊的门。最后一个因为魔药而变形的学生也被庞弗雷夫人和麦格教授赶回公共休息室了。

麦格教授首先注意到他们然后冲了过去，“你们干了什么？”她怒气冲冲地问，瞪着他们仨。

西里斯困惑地看了她很长时间，这场恶作剧似乎很久以前就在他脑海中消失了。“什么？”

“是你们干的这些事吗？”

她看起来如此暴怒以至于让西里斯知道现在承认这场恶作剧就要被霍格沃茨开除。

“什么？”他又说，“不！我们在找莱姆斯！他跑去了什么地方。”

这看起来只让她更愤怒了。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这让他们仨后退了一步。“他回家了！”她厉声说，“他像地狱里的所有猎犬都在追着他一样跑来，要求回家过圣诞节。他几分钟之前从医疗翼飞路回家了。”

西里斯恐惧得甚至无法开口说话。他那天晚上第二次只能僵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好像她会突然爆发出一声大笑，“耍到你们了！”

最终是詹姆细若游丝的声音说，“那你就让他走了？”

“我们谈过这个了，波特先生。如果他想走，我们不能阻止他。现在请你们向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示意他们进入医疗翼，然后他们仨面对着她在病床上坐成一排。

奇怪的是，是彼得开始讲述的。这个胖乎乎的小掠夺者也许在学习方面没那么灵光，在想出恶作剧方面没那么积极，但他确实，西里斯得承认，在编造可信的故事时表现的极为出色。他们都知道不能让麦格教授知道他们发现了莱姆斯的秘密。

“我们当时在大厅开始变形，”彼得温和地说，“那真的感觉很奇怪，当我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们觉得这相当有趣。我们打算…你知道的…找到并且和这个恶作剧的始作俑者握手。然后莱姆斯开始变得奇怪。他盯着他的手变形，当他的毛发延展到他后背上时，他开始尖叫。他转身跑掉了，我们没有找到他。我们到处都找遍了，我们真的很担心他。”

麦格教授盯着他们看，西里斯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相信，也看到了惊恐，因为她意识到了什么让莱姆斯如此不安。彼得把大量的事实和虚构混在了一起。

"请把他找回来，教授，"西里斯听到自己的声音相当惊恐地说道。"你不知道他的父亲对他做了什么。"

“你也不知道，布莱克先生。"

西里斯张了张嘴，当他意识到自己不能承认知道莱姆斯的银质灼伤时，又闭上了嘴。

“我们必须得把他找回来，”詹姆说，“你知道他的父亲在伤害他！”

“这有些你们不知道的因素，”麦格教授冷酷地说，“我们不能就这样去魔法部告诉他们我们的怀疑。”

西里斯突然就意识到了原因。莱姆斯是个狼人。他的伤疤——尤其是咬伤——会非常独特。只要魔法部知道了他是什么，他不仅会因为违反黑暗生物不能在霍格沃茨受教育的规定而受惩罚，而且他们还会支持他父亲为了控制他的狼人儿子而做的任何‘必要’的事情。他们都相信所有的狼人都是邪恶的，没有人性的野生动物。

你也是，他脑子里有个声音说。你也是这么想的，直到你知道莱姆斯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是莱姆斯、詹姆或彼得，你会采取不同的措施吗？

所以魔法部帮不上忙。西里斯的思绪飞快地转到一个新的想法上，突然间他几乎跳了起来。

“走吧，小伙子们，”他站起来，挤过麦格教授，对彼得和詹姆说。

“你要去哪儿? ” 她问道。

“给莱姆斯写一封求他回来的信，”西里斯说。

她的脸色变得柔和了。“请吧。”

其他人跟着他出去，他们匆匆地沿着走廊走了下去。

“我知道你想到主意了，西里斯·布莱克，”詹姆说，当他们爬过画像洞的时候詹姆意有所指地看着他。“是什么？”

“我要给莱姆斯写信，”西里斯说，“我要告诉他我们不在乎他是个狼人。我希望我当时直接这么说，但我当时好像僵住了，没法动弹。”

詹姆叹了口气点点头，“我也是。”

“还有我。”彼得说。

“然后我要给安德斯教授写信，”西里斯说。

“安德斯？”詹姆困惑地皱起眉头，“为什么？”

他们到达了宿舍，西里斯走向他的箱子，试图忽略莱姆斯的缺席。他开始拿出羊皮纸和羽毛笔。

“他是个傲罗，他喜欢莱姆斯。他知道他是个狼人而且他怀疑他正被虐待。他和魔法部还有能打败莱姆斯爸爸救他出来的人有联系。如果其他的都失败了，他也许能说服莱姆斯自己回来过圣诞节。”

当西里斯开始给莱姆斯写信的时候，詹姆和彼得仔细思考着。

“那是个好主意，伙计！”詹姆最终说，“但我们必须得告诉猫头鹰我们只在莱姆斯独自一个人的时候递给他。我们不想让他爸爸得到这封信。”

 

 

亲爱的 安德斯教授，

你可能会因为去年我们的表现（我们很难忘）或者莱姆斯记得我们。我们有关于莱姆斯的坏消息。我们做了个恶作剧，往所有人果汁里加魔药，好让他们变成他们学院的动物。起初很顺利，但是后来，莱姆斯开始慌乱和尖叫，他跑去了尖叫棚屋，我们一路跟着他。

他害怕的是他正在变形。现在我们知道他是狼人了，但是我们当时太震惊以至于没有机会告诉他我们不在乎，然后他跑掉了。我们回到学校的时候他已经回家了。

你一定要帮我们救他，教授。他父亲用银制品灼烧他。上个圣诞节他寄给他一个银勺子作为圣诞礼物，西里斯看见他在车站上用一枚西可灼烧他。我们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我们给莱姆斯寄了一封信告诉他我们不在乎，但我们不知道他是否能拿到它。我们告诉猫头鹰不要把信给他父亲。

请帮帮我们吧。我们知道你喜欢莱姆斯，他也喜欢你。而且他总是把香肠留给你的猫头鹰。

拜托了，

西里斯·布莱克，詹姆·波特，彼得·佩蒂格鲁

 

 

亲爱的 莱姆斯，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们感到十分抱歉。你不想喝魔药的话你可以说的，甚至你不想告诉我们原因都行。我们会想办法的。

当我们说我们不在乎你是个狼人的时候，请相信我们，而且我们保证我们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你依旧是那个聪明，有趣，棒呆了的恶作剧推手，掠夺者，就像你一直以来的那样。

求你了，求你回到学校来。我们很担心你，我们希望你在这，这样我们就可以像承诺过的那样照顾你。西里斯说如果你回来的话他会给你买一大箱蜂蜜公爵的巧克力，他看见你那天一直盯着商店橱窗了。他说他不会溜进霍格莫德去买，而是像正常人一样下订单。

请你回来。我们说过我们是你的朋友，你可以跟我们说任何事情，那不是谎言，你真的可以。

你的朋友，掠夺者们

西里斯，詹姆和彼得

说点题外话，最近lof的情况，害。

犬狼/詹莉群，cp不拆轻点逆，694808271。群里那唯一一个app是lof的安装包。

这篇我会翻完的，不管是在lof或者以后的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