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狼/未来au】2112

未来au临终关怀师莱姆斯*MR选手西里斯

西里斯是如今身价最高的魁地奇球手了,他年轻英俊,有活力,在魁地奇赛场上把对手打的七零八落,顺带还得到了一票狂热少女粉丝。


魁地奇是近几年兴起的一项MR游戏,游戏模式为双方对战,每方七人,共十四人。西里斯是找球手,身系输赢大任。他每次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现金色飞贼,并且在对方球员抓住之前把它牢牢握在手里。


他从十六岁和家里断绝关系以来,一直过得十分开心。可最近有件事情让他感到心烦,同队的詹姆总是在他耳边唠叨他与他美丽未婚妻的事情。但西里斯不想结婚,也没有考虑过养一个小孩,他也不喜欢养老院的那群黏糊糊的老家伙——所以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应该怎么办!?


西里斯想到这等人生大事就会很烦躁,他试图堵住詹姆的嘴巴或者大吼一声“闭嘴!”但是效果经常不太显著——能维持个半天吧。他不想等自己老了之后没人可以说话,詹姆显然是要黏在他心爱老婆身边的。他也不想等自己的尸体已经长出奇怪的东西发出奇怪的气味之后才被人发现。所以他决定找一个地方来解决自己的烦恼。


想到这里,他立刻跳起来扑向电脑。他说“帮我找一个临终关怀师。”电脑弹出来的资料立刻将他围住,他划过在他面前的那页,上面写着“Moony事务所 莱姆斯·卢平,0731 121 6351 ”


西里斯懒得再去看其他资料了,他点击这个号码发送到手机里,打算周末约他见上一面。


下午训练的时候,他带着传感器偷偷跟詹姆耳语,然后被呼啸而来的鬼飞球砸的眼冒金星。晚上他和詹姆被教练罚收拾所有人的传感装备,然后等机器人擦完了地他们俩要去擦机器人,最后机器人害羞的表示自己昨天已经清洁过了。


结束之后詹姆一溜烟就跑没了,他今天要去接他准女朋友下班,被罚清洁已经快要来不及了。西里斯愤怒的朝他挥了挥拳头,然后自己一个人插着口袋打算回家。他上了车之后左思右想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你好,这里是莱姆斯·卢平。”


西里斯发现他没有提到事务所,同时尴尬的察觉到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你好,我想问一下有关于临终关怀的问题,如果你下班了我可以明天再打来。”


他听到电话那边好像轻轻笑了一声。“没关系,如果你想了解的话我们可以约一个方便的时间见面谈谈。”莱姆斯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放松,西里斯没那么烦躁和尴尬了。


“周末可以吗,我只有周末有时间。”


“那就周六下午两点吧。”莱姆斯贴心的留给西里斯早上懒床以及睡午觉的时间。



周六如期而至,西里斯站在镜子面前挑了半天的衣服,他觉得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穿很严肃的衣服才行。镜子最后给他提供了一套深海蓝的西装,领带末端用金线绣着一头咆哮的狮子。他觉得镜子里的自己像是马上就需要临终关怀的那种人,可镜子在他张嘴之前就把自己关闭了。


西里斯鬼鬼祟祟的走进他和莱姆斯约好的那家咖啡厅,他不想被任何人发现——尤其是那些正处于青春期精力旺盛的女孩子们,他觉得这个群体真的是太可怕了。他刚一进门就看见那个坐在窗边的那个年轻男人,他棕色的头发被阳光照得毛茸茸的,穿着黑色的西服,一丝不苟的打着领带。


西里斯觉得这就是他要找的人了,他走过去然后摘掉墨镜露出一个迷倒万千少女的微笑,“莱姆斯 卢平?”对面的人显然不认识他,他只是露出了一个极为官方的微笑然后点头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西里斯心里有那么一点失望,这人居然不认识自己!对面的人推给他一杯咖啡,调出了一大堆文件浮在他眼前“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我就点了冰美式。”,西里斯飞快的扫了一眼然后把他们都扫到一边,


“谢谢你的咖啡,我想要你们那儿最好的服务,钱嘛,我有的是。”


莱姆斯把带着烫金花纹的那页放到他面前,“那就这个吧,我们会在您生命的最后几年派我们的员工陪在您身边,时间的长短取决于您支付的钱数。事务所将完全负责您的遗嘱制定及实施,葬礼的通知及安排。如果您需要的话,也可能安排员工每年去扫墓。当然,这项也是付费的。”


西里斯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些事情我还没想好,但我可以先把钱付给你,这些东西我们慢慢决定吧,我估计我还能活个四五十年。”


莱姆斯收起文件,“随时为您服务。”


这次会面大概是要结束了,但西里斯周六很无聊。他为了这事推掉了今天所有的事情,但这该死的见面只用了二十分钟?“我可以看看你们的工作流程吗,比如说临终关怀这方面?或者葬礼也行。”西里斯试探着问。


“当然可以,一会您可以跟我去探望两位客户,再完一些有个葬礼需要参加。”莱姆斯抬手看了看手表,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西里斯开心极了,他当然有时间。不管是去干什么,他总是不用自己度过这无聊的下午时光。
他跟着莱姆斯上了车,黑色商务。西里斯撇撇嘴,这车可没有他的padfoot酷。车里是茶叶和柑橘的混合味道,还飘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西里斯觉得这味道很好闻,和他本人很搭。后座的空间很大,莱姆斯放了两瓶矿泉水和一包纸巾,在显示器屏幕上显示着“Moony”几个字。


莱姆斯车开的平稳,西里斯在后座上险些睡着。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俩已经到医院了。他跟着莱姆斯一路走到临终科,这里面很安静,走廊里只能听到他们俩的脚步声。西里斯歪头问他,“我以后也要住在这里吗?”莱姆斯在门口验证了身份,“这完全看您自己的意愿。”


  西里斯见到了他们俩此行的目的,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夫人,一个人安静的靠在白色的病床上。她看见莱姆斯眼睛立刻亮了,开心的挥了挥手,“你来啦!还带了个朋友!”莱姆斯笑着走上去坐在她床边,贴心的问她最近有没有按时吃饭,睡的好不好,想不想出去玩。老人一一回答,慈祥地摸了摸莱姆斯的头,好像这是她亲儿子一样。莱姆斯从裤带里掏出一个闪闪发光的红宝石耳坠,然后贴心的帮老人带在了耳朵上。“这是西里斯,我的…嗯…刚认识的朋友。”莱姆斯把西里斯拉到床前,朝西里斯点了点头,“这是安德丽娅。”安德丽娅开心的伸出手摸了摸西里斯的脸,“真是个漂亮的小伙子!能看见莱姆斯有了伙伴我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呀。”西里斯的礼貌笑容在脸上凝固了几秒,然后他瞥向莱姆斯,发现他依旧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


显然安德丽娅误会了什么事情,而卢平先生并不打算插嘴…她似乎把莱姆斯说的“刚认识”当做了一个害羞的借口。西里斯咧了一个僵硬的笑容然后不着痕迹的后退到了稍远的位置。莱姆斯走过去亲吻了安德丽娅的脸颊,“我们俩还有点别的事情,下次再来看您。”西里斯急急忙忙走到了门口,和安德丽娅僵硬的说了一声再见,和莱姆斯并肩走了出去。


  “你刚才怎么不解释一下?呃,你知道我们俩不是那种关系。”西里斯有点不开心,他刚刚被安排了一个对象,而且自己还是“漂亮”的那方!


“我认为在一个你没有机会再次见到的人面前否定这件事是没有必要的。”莱姆斯淡淡的说。西里斯觉得好像很有道理,并没有反驳,沉默的跟在莱姆斯后面上了车。


“我以后也会是这样的吗?每天都期待有人来看望我?”西里斯坐在后座,不安分的动了动身子。“我不想这样。”


“我们事务所是有固定员工每天都在陪她的,应该是弗兰克。我想他去买东西了。我认为我有责任来偶尔探望一下他们,所以我就来了。你也可以选择住在你家里,毕竟医院不设一个招人喜欢的地方。”莱姆斯耸耸肩。


“所以你不是负责这方面的人?”


“当然了,我有别的事情要做。如果我负责这方面,你现在见到的人也不会是我。”


“那我可以选你做那个陪护的人吗?我觉得你会是一个十分称职的陪伴者。”


“噢老兄,我想我也许会在你之前离开人世。”莱姆斯笑了,“等你需要临终关怀的时候,我们的情况可能差不多。”


接下来的时间,西里斯跟随在莱姆斯身边看他工作,看他一丝不苟的发型,没有褶皱的西装,永远完美的笑容。西里斯心里暗暗的想,这家伙是上帝派下来拯救世人的?


莱姆斯一直忙到六点钟才结束,西里斯觉得脚后跟都不是自己的了。莱姆斯把他送回家,他没精打采的告了别然后立刻进屋甩掉鞋子扑向自己的床。那家伙是机器人吗?西里斯在跟他告别的前一秒那人还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


西里斯脑海里面满是那个棕色脑袋和海蓝色的眼睛,似乎想要揪出什么细节来证明这家伙根本不是肉体凡胎。然后他睡着了,梦里梦见自己老的白发苍苍的时候,莱姆斯依旧是那个样子。梦见詹姆的儿子白发苍苍的时候,莱姆斯还是那个样子!他在梦里大喊,这可太恐怖了!


第二天一早,西里斯就看见了梦里的恶魔,他拿来了厚厚一摞的文件让他签字,房产,车子,地产,银行…西里斯懒得看,光是签下他自己的名字就让他烦躁的够呛,更别提一大早被梦里那个恶魔先生吵醒了。


“你为什么不打在一个文件里?”西里斯向莱姆斯飞了一记眼刀。“这样我就可以少写几遍我这伟大的名字。还是你想趁机多留几个我的签名?” 


“只有这样才是合法并且生效的。嗯…你的签名?”莱姆斯不在意他那要吃人的眼神,端起身边的茶慢慢喝着。


“所以你真的不认识我?”西里斯感到强烈的挫败感,他以为每个人都为魁地奇而疯狂,但显然面前这个男人对那并不感兴趣。


“我倒是知道天狼星,如果你指的是那个的话。”莱姆斯 认真思考了一阵,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西里斯放弃了给他科普魁地奇的想法,想着下一次比赛给他一张内部门票。他签自己的名字签到手疼,有些文件还要签好几个名字。他愤怒的抬头看着对面悠然喝茶的棕发男人,“你知不知道今天是周日!是国家公休日!”


“冒犯到您我很抱歉,但是昨天你说你只有周末有时间。”莱姆斯笑得很无辜。


西里斯一下子熄了火,他甚至为自己刚才的粗鲁有点后悔,于是他扯开话题,“你自己的事务所?那那个资料里面曾获多项国家级荣誉的年轻有为老板就是你咯?”


“之前事务所生意不太好,我的助手就把他们放上去了,浮名而已。”莱姆斯耸耸肩。“明天我还有几个东西需要你的授权,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你?” 


西里斯投降似的举起了手,“卢平先生,我真的不想写了,我会在明天晚上八点之前把这些东西送到你手里。”莱姆斯打量着他,似乎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起身走出了门。


在莱姆斯转身的那一瞬间,西里斯立刻扔下笔钻回了他柔软的被窝。


直到中午西里斯才被詹姆的砸门声吵醒,西里斯从被窝里爬出来,然后打开了门,“周末怎么不去约会?跑来我这干什么。”詹姆气愤的走进屋子然后把自己扔进沙发,“莉莉和那个鼻涕精出去了,他都有我了为什么还要和那个鼻涕精一起玩?我也想去但是她说只是看看书而已。”


“莉莉可能是怕你把鼻涕精的鼻子打掉,如果他没有鼻子了我们就要给他再想一个外号了。”西里斯揉了揉眼睛,给詹姆扔了一瓶可乐。


“打游戏吗?我打算在你这里待到莉莉给我打电话。”詹姆哀怨的望向西里斯,然后后者开心的点了点头,“我昨天刚买了《极速竞技》,输了你可别哭啊!”


周一晚上,西里斯从训练场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了,他翻了翻手机发现没有未读消息。Moony事务所也已经没有人了,他问了值班机器人莱姆斯家的住址,然后机器人向他转达了莱姆斯在家门口等他的消息并把地址发送到了他的导航系统。


西里斯刚拐进小区门口就看见了那辆黑色商务停在第七栋的门口。他拿起文件下了车,想着给他发个消息。


逐渐走进才发现那人就在驾驶位坐着,钻进车里的光勾勒出他修长的手型和柔和的侧脸。西里斯坐在车里盯着那在黑暗中一明一灭的烟头,一时不知道是否该去打扰。直到抽完了这根烟,莱姆斯才发现西里斯站在车旁,“对不起,你等多久了?”他立马下车接过西里斯手中的文件。


西里斯没见过这样的莱姆斯——至少跟白天的不太一样。他脸上没有表情,道歉也漫不经心,似乎还沉浸在什么事情当中。他回过神发觉自己貌似有些想的太多,接过莱姆斯拿着的新文件匆匆告了别。


在回家的路上他发觉自己对这名代理人似乎有点过分的感兴趣。他从刚才得知卢平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也会有真实的情绪。他想知道他的过去,他的生活,他一切的一切。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把这归结于生活中出现新成员时的躁动。


晚上睡觉的时候,西里斯再一次的梦到了莱姆斯。不过这一次不再是恐怖的梦了,他梦到莱姆斯眼中深蓝色的海,泛着波涛,他站在水中的岛,金色的阳光照着海面,暖洋洋的;梦到莱姆斯笔直的长腿和棕色的皮鞋,蹲在他面前朝他伸出手。凌晨西里斯醒来的时候,他还为身边没有莱姆斯而小小失望了一阵。


简单吃过了早饭,西里斯穿上衣服准备去上班。今天要训练,接受采访以及——给莱姆斯送文件。他今天心情愉悦,因为有个借口可以去看看卢平先生。希望在好心情的保佑下,不要再跟无良记者大打出手了吧,他上次居然问西里斯是否与某个女粉丝有私下往来?西里斯差点把记者的脑袋拧掉。


当他哼着歌走进训练场的时候,队友们都惊讶的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剧场。布莱克头一次没有阴沉着脸在早上给大家伙科普脏话大全!詹姆过去揉揉西里斯的脑袋,然后扯了扯他的脸,“老兄,你脑子睡傻啦?”西里斯面带微笑的躲开詹姆蹂躏的大手,“什么?我不是每天都这样吗?”







“你怎么会想起来干这个?要是不介意的话,跟我说说吧。”西里斯伸出胳膊搭上莱姆斯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莱姆斯愣了愣,从裤袋里掏出烟盒转头问西里斯,“介意吗?”


西里斯忙不迭的摇摇头。其实他不喜欢香烟,因为这种东西在他童年的记忆里与他深恶痛绝的家族息息相关。父亲气息里喷着恶心烟味的打骂让他避之不及。


莱姆斯点燃烟草,西里斯注意到他手里那根烟跟父亲手里的不太一样,味道也不太一样,它和莱姆斯一样好闻。


“我十七岁那年,父母死于实验室爆炸。我那时候高中刚毕业,正和朋友毕业旅行。然后我辞别他们买票回家,料理后事。忙完所有事情之后,突然觉得到处都空荡荡的。我受不了朋友眼中的怜悯和小心,我也受不了每个人都试图张嘴说出点什么安慰的话来,所以我逃离那个地方,六年都没再回去过。研究生的时候我去了美国,房东是个八十三岁的奶奶,她丈夫在多年以前病逝了,她自己一个人住,一个人生活。其实那个时候,我依旧不太清楚一个人要怎么过日子。时间大多数都用来科研和为了存在忙活,她有的时候会来给我关灯,或者给我带份晚餐。五年都习惯自己一个人了,这时突然觉得还是需要一点温暖。读博士的时候我回了英国,又是我一个人了,就算是没人在这里等我,我也喜欢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时间久了,有些东西就没那么难释怀。周末我做志愿者去养老院,看他们在活动室做游戏,在院子里晒太阳,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是需要温暖的。后来就成立了这个事务所,所幸跟我志同道合的人还蛮多。去年政府要给我什么杰出青年的表彰,其实不用给我,我们之间,各取所需罢了。”莱姆斯的声音平淡,好像在叙述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这么多年,我终于可以把这件事讲给别人听了,谢谢。”莱姆斯朝西里斯露出一个微笑,然后熄灭了烟头。


莱姆斯说的轻巧可听者难受,西里斯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他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些什么。莱姆斯绝对不会期待他说什么安慰的话,也许对他说出心事只是因为布莱克先生共情能力极差而已。他从十六岁和詹姆住在一起,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詹姆没有这么多伤疤,也没有这样的感情。


西里斯最后抱住了莱姆斯,他闻到男人头发的浅香,触到他身上的温暖,然后鬼使神差地,在莱姆斯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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